爱人爱人。
 
 

【尊礼】先生

●死亡向,刀糖自感

●巨型ooc现场,无逻辑,文笔辣鸡,图的就是自己嗨

●没有多大体现的尊礼草淡cp向,礼司和淡岛友情向

●原创角色出没,第三人视角

       那位先生想必是位位高权重的人物。
      我来这里已经5年了,先生却是我所见的第一个有那样沉稳又安静的气质的人。那种气质,怎么说呢,完全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有的。只要在他身边,就只能注意到他熠熠的光采,似乎万千时光的流逝都与他无关。
      先生长得很好看,是一个成年男子应有的英俊帅气,眉眼间有着冬日凛冽的寒风和春日待开的花苞,每每看见都让人忍不住接近,却又在某一个距离被不可继续的禁令打回。
      他的房间里有一个画架,用白色的布遮住了。我很好奇那里面藏着什么,却又因自己身为护理人员的操守而从未窥探过。当然,我也问过先生。
      “是我的爱人。”他这么说着,轻轻笑了起来。先生的笑颜很好看,而且掺杂着甜蜜的味道,让我不禁嫉妒起他的爱人——先生的眉间是长期皱眉形成的痕迹,想来他应当是个严肃冷淡的个性,偏偏这位从未出现过的爱人让他不过是提起就如此幸福。
       说起来,先生的无名指上确实戴着戒指,一直没见他褪下来过。
      “您和爱人一定很恩爱吧?”我艳羡地开口。
      “恩爱?”他重复了一下这个词,然后摇了摇头,“不,恰恰相反。我们几乎一直在争吵或者打斗,连在一起安静地喝杯酒的时间都很少,甚至我们连句喜欢都没说过。我们在一起后,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也许是这个问题太过冒昧,先生轻轻皱了皱眉。我连忙想收回自己的话,却又听见先生开口:“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那天晚上天气不错,我正在家里的书房处理公务,客厅的玻璃突然碎了,我出去一看,那个家伙正大摇大摆地从阳台上进来。”
       哇这么大胆奔放的吗?
       “我本该立刻赶他出去,然后继续处理我书桌上那堆繁琐的文件,可我偏偏像中了邪一样,冲他说'阁下这是私闯民宅'却没有动作。然后他走过来熟门熟路地亲了我一口,回答我说那里也是他家,并且那晚非常执着地睡在了我家。第二天我才反应过来,我们在一起了。”
      因为先生和我交流时用的是汉语,所以我当时并不清楚先生口中的“ta”是男他,并且对先生的爱人留下了一个热情奔放的印象。
       可是,为什么先生来了三年,她却一次没来看过先生呢?
       但我选择了抿住唇,吞下疑问。因为我看见先生在冬日的阳光中露出了一个轻轻的、几乎不能让人察觉的微笑。
       这样的先生,完全不像一个抑郁症患者。
       是的,抑郁症。先生的抑郁症很严重,常出现幻觉幻听等状况,在没有人照看的时候,我们必须将他绑在病床上,才能保证他不会用某种方式自杀。其实说实话,他在交谈中透露出的星星点点的自我让我感觉他就像个老谋深算的猎人,在时机未到前,从不显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这样的人压力太大了,很容易得抑郁症。
       但是我总觉得,先生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不应该年纪轻轻就患上这个病症。

       谈话后的第三个星期,先生开始绝食。有人带来了日本的消息,让我们务必保住他的命。一队蓝制服来看望过先生,带头的金发女子和先生聊了很久,最终一脸严肃地走出了病房。队伍里那个长得很帅但不好好穿衣服的男孩子一直在摆弄终端,后来打了一个通讯,我隐隐约约听见了“室长”“赤组”等字眼。小护士们小声花痴着那群人的高颜值,我却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第二天,我们不得不为先生打上了营养针。
       后来先生的病越来越严重。大部分的时间里,他都躺在床上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也会突然缩成一团痛哭。有一个词开始频繁的出现,他几乎是无意识的小声喊着——
       “soul”
       我把先生的情况告知给了淡岛副长,也就是那个漂亮女人。她沉默了几秒,说道:“……我知道了。”
       两天后淡岛带着另一堆人来了。带头的是个金发男人,带着浅褐色的墨镜。不过最令人注目的是他们队伍里那个穿着黑红裙子的小女孩,一直很乖地跟在男人身边,手里似乎捏着什么,以至于整只小手都团成了一团。
       后来我才知道,先生喊的是“souh”,在日语中是“周防”。后来来的那群人就是周防曾经的手下。

       淡岛他们走后,先生的情况慢慢稳定下来,只是整天把玩着一颗红色的玻璃珠。
       后来我家里有事,临时请了半个月假。没想到等我回去时,却被告知我将接手另一位病人。
       “先生呢?”
       “谁?哦,你说你原来那个病人?死了。”
       “死了?怎么会?怎么死的?”
       “那家伙拿针……对我知道很不可思议,但是这是真话,他用针头割腕了。”
       “不是有监控的吗?人呢?!”我有点失控地拍打着桌子。
       “……”回答我的人什么也没说,走了。
       我知道自己身为一个护士,不该太过于投入感情。但是先生不同,他根本不像一个陌生的病人,而是我的亲人。
      那么好一个人,就这么自杀了。
      淡岛带人来清理先生的东西时,我凑了过去。彼时淡岛正站在画架前,那层白布已经被揭开了。我看见一个男人卧在白色的布艺沙发上,像头饱食后犯困的狮子,懒洋洋地抬头看着画外,鎏金的眼眸中光华流转。唯一的美中不足,大概就是左胸口那朵不伦不类的艳红的花。
      不过作画的人一定是把这个人刻在心底,捧在心尖,用日日夜夜的思恋将他层层包裹,才能把这一腔爱恋全部融进笔尖,亲吻这个人的身影。
       淡岛不知想到了什么,嘴唇抿得紧紧的。良久,她才挥手让人搬走这副画。
       三年之后,我因故到了日本,恰巧遇见了淡岛。她还是一身蓝制服,神情冷淡,做事干脆利落。她还记得我(虽然思索了一会儿),也同意让我去看看先生的坟墓。
       “其实室长的骨灰不在这儿……嘛,不过你也不需要了解太多。”淡岛笑了笑,满是隐忍的意味,“他啊,就是个笨蛋罢了。”
       先生的坟墓在山上,附近有几树樱花,想来在盛开的时候会很好看。只是我来的不巧,樱花没开,先生的墓光秃秃的。
       我给先生带了束花,是白雏菊。
       “室长死在8月15。这个笨蛋。”

05 Feb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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